(接上篇1.5)
老师傅正端坐在家中正堂,摇着扇子,似乎明白大家即将到来议事。眼看大家伙都到来差不多,耀南首先把这些天遇到的事,也就是关于谢知晓和秀梅的事,一五一十的详尽与大家道来。同时大家也把早前跟耀南商讨有关于请求流民道人前来处理的事说出来,跟老师傅商量。
老师傅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同意请外面的人来介入我们村的事”
“可是不同意,恐怕这场危机会加重啊”
其实大家看得出,老师傅心里也很纠结,一方面确实想解决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拉不下脸,毕竟这日后传出去让村民怎么看?
大家议论不休,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人群中张老算是看出了老师傅其实是想找个台阶下和顾全面子。就提出了一个意见:
“你看这样吧。我们和流民道人一起做一场大法事,我们参与,流民道人也参与,各做各的!我们做我们的平安祈福,他们做他们的,你看如何?”
“我看行!”老师傅这下答应得倒是爽快,紧锁的眉毛算是松了开来。
本村的南无佬团队在做着平安祈福法事的准备工作,比如一些手工活,表文等。算着日子,流民道人当初说的“三个半月”也快到来。
或许一切都是缘分,流民道人在七天后,竟然提前回来了。也像上次一样,一辆简易木车,上面推着都是“吃饭的家伙”,回到了湾角村。
刚到村口不远,谢知晓刚好在路边的田地里抓蛐蛐,第一个知道。他赶忙跑去找到耀南夫子:
“那几个刀枪不入的道士回来了”
耀南大喜,赶忙走向村口方向,此时流民道人已在村口旁的空地上停了下来歇息,不过人群中倒是多了两位,这是上次没见过的。
耀南过去,说道:
“师父们回来了,哎呀,这段日子是发生了好多事啊,不过好就好在你们提前又到这里了!”
“你们村的事我们大致听说了,路过前一个村的时候,已经有村民在传。”
“是是,师父知道就好,这两位是?怎么上次来的时候没见过?”
说着,两位主动站起来,向耀南拱手做礼:
“我姓刘,名玉廷,龙门人士”
“我叫梁殿杨,琼州府文昌人士”
耀南一听,这是广府片区口音啊,与流民道人的客家话明显不是一路人。
“你们好!你们好!”
看到耀南有些疑惑,一名流民道人给耀南解释道:
“这两位,是我们一路走江湖,到各地,所收的二位徒弟,确切的说,是有意跟随我们过来你这边,一起起馆传法的。一路上经过我们观察,二位品性还不错,是可以放心的把我们的功夫传给大家的。”
这时,另一位流民道人补充道:
“这位刘玉廷,是我们到雷州龙门镇所收,至今尚未过教,他很有心要学,很可惜,他不识字,所以日后还是得耀南和殿杨二位一起教导他了。”
“既已是同门师兄,相互指导实为应当”耀南道:
“现在你们三人,谢耀南,刘玉廷,梁殿杨,已齐三位,我们就可以择机起馆给你们过教传法了,当初我还担心三个多月后,我们再回到这里,不够三五人如何是好?现在想来,是多虑了,一切自有师公冥冥安排啊。”
“传法必须三五人吗?”耀南疑惑道:
“是啊,我们六壬师公教,起馆过教一人是不行的,人数必须三人或五人,或者七人,九人,最多不能超过十三人”“而且开馆必须是七日为一馆,学满三馆或七馆后,试功夫问杯可以出教下山。”
经过解释,耀南明白了为何流民道人从远处也要带上二位“预备弟子”大老远跑回来,原来是学法有人数方面的硬性规定。
可现如今当务之急并非起馆过教的事,而是要解决村里之事啊。虽说流民道人沿途已听到口口相传,但详细的细节,还需要耀南给他们详细道来。
耀南说:“师父师兄们,你们先去我家住下吧,地方宽敞,大家都能安排得过来!”
随后耀南把一众人等,带到自家,安顿下来,其他村民还主动前来帮工,做了顿饭。朴实的村民知道流民道人是来帮助村里,自然很愿意提供相关的后勤保障。
酒足饭饱,耀南详尽说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流民道人说,这在他们看到是属于“大犯”,何为“大犯”?通俗的说,即一种比较凶险的煞气在村中游荡,非一般法能彻底解决,普通的制煞驱邪,只能一时,长期作用不大。
所以流民道人们决定行“制大犯”法科,用他们的话来说叫“顿大犯”。不过也向村里开出了价格。
“我们也是四处讨生活,这你要知道,所以该有的红仪也要有。”
“明白的,师父们需要多少法金红仪呢?”
“就三千六百文吧。”
“行,我叫全村人集资。”
这笔数也不算小数目了,非一般家庭可以承担得起,所以需全村人一起出资才可。这事在村里传开了,大家都尽所能捐助,筹款人就是耀南。二天后,钱到位,流民道人也准备好了“顿大犯”所需要用到的物品。
当然,本村的南无师傅团队已经早前一天做自己的平安道场了,总之大家有默契,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涉。
或许是处于了解学习的心态,谢耀南,刘玉廷,梁殿杨三人尽可能的主动在流民道人身边帮忙打下手。只见道人们准备了一些诸如“六壬仙师在此百煞潜藏”“太上老君急急到来制百煞”“神功在此驱邪出外”的符,还准备了一些雷符,诸如“六丁六甲五雷大将军”“五雷行兵到坐”等,还有一些竹片上也画有符,更有意思的是,还有五块青砖上也画有符,还有一块铁板上也画了符。
这些法科的做法,耀南过去从未见过,觉得既简单,也颇有意思。与过去不同的是,不需要再念诵经文了,而是把精力更多的放在具体的法术实施,这不正是耀南所一直寻找的吗?
这天吉时到,流民道人挂出了那块“伏英舘”招牌,往香炉里上了三根大粗香,五支细香,身穿红肚兜,腰间扎上青龙带,朝天一望,朝地一看,跺脚,口中念念有词
“弟子抬头望青天,六壬仙师在身边,今日刀枪来相遇,铜皮铁骨在眼前,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勅勅令!”
那气势,那气场,耀南从未见过,全身发麻,头皮汗毛竖起。
另外一名流民道人,请起僮身,随着口中念到:“天灵灵地灵灵,拜请众位仙师下凡尘,人请神,神化身……翻身一变,老师公扶持弟子身变铜皮铁骨人……”一位道人跟耀南他们解释道
“这是请僮身,就是叫我们的师公神明附体上身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下你就看到他落符胆了,师公亲自降童下青砖的符胆”
果然,在降僮后,那位道人仿佛变了一个人,说话的语气,神台,甚至气场都与原来文质彬彬的性格截然不同。命助手把刚才准备好的那几块竹片和青砖逐个拿过来,师公要亲自落花字。
只见他在竹片和青砖上画的符下,写了一个又一个符胆,气势凶猛惊人,每写完一个符胆,都会跺一脚,力度之大简直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另一位流民道人拿出二十一张符到香火前勅符,耀南他们三位也是好奇的走过去,道人说:“我们叫急符,可能你们叫勅符,道教叫开光灵符,其实都是一个样,说法不同罢了,就是把画好的符,功能作用禀报给祖师爷,这二十一张符是我们六壬师公教最核心的套符之一,二十一张为一套,所以我们也叫三七铁板教,这套符急好之后,到时候烧大缸里,叫全村人一起过来喝平安符水。”
一位流民道人请起齐天大圣的僮身,看起来变成了孙猴子,动作好是滑稽,引来现场围观的孩童哈哈大笑,村民们像看大戏一样在围观,虽然不懂他们做些什么,但也是很虔诚的样子。齐天大圣僮身手持金箍棒(其实就是一根木棍),开始了巡村,所到之处,都会烧符撒米打煞,有些村民还会额外递上红包,就会特意专门进入该村民家中巡打一番。村民见状,消息传的更快,纷纷准备好红包,也邀请齐天大圣进屋非要“打一打”不可。(章节1.6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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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壬法修,男,广东省茂名市鳌头镇人士,毕业于广西中医药大学,自幼酷爱阅读《内经》《伤寒》《神农本草》,由医入道,喜好中国传统文化,得多位民间隐世高师传授六壬师公法。作为六壬圈的一名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多年来奋战在以正知正见弘扬六壬法的第一线,始终坚持无产阶级革命思想,自觉抵触法教圈的腐朽习气,旗帜鲜明的与各类走资产阶级派师傅做斗争,提出了“神功需始终坚持走群众路线”的方针,以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方式,用通俗的话语,给千家万户讲述朴实的大显威灵六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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